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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只要秦皇不死,这个政治联盟就不会真真正正的形成。无论是李斯还是赵高,他们的权利来源终究只是秦皇的信任和恩宠。没有这个前提,那么他们在秦国之中,就什么都不是。这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一旦能够隔绝内外的强大政治联盟形成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那必然是招来秦皇的雷霆之怒了,对于能够威胁自己权位的力量,还近在卧榻之前,哪一个帝王能够容忍,何况还是政哥。别看政哥对李斯一家恩宠有佳,甚至让自己的女儿都嫁进了李府,成为了李斯的儿媳。可是一旦李通古搭错了筋敢做下这等事情,那么离灭族也就不远了。

想一想秦国故丞相文信侯吕不韦,他可是一手将政哥扶上了秦王之位,甚至还有传言说政哥乃是吕不韦和赵姬的私生子。最后,还不是一杯毒酒了事,更可况是李斯了。

不得不说,政哥的政治平衡一向做的很好。不管朝堂还是军队之中,隐隐约约的呈现的几个派系都无法一家独大,却又能够在政哥的调拨下,通力合作,为帝国效力。

就是嬴子弋身为太子之尊,也是一样。嬴子弋在军队之中固然很有影响力,但是在朝堂之中,却是根基薄弱。

当然,作为一个优秀的秦国太子,政哥的好儿子,最重要的是身为一个深通黑吃黑之理的大反派。嬴子弋可没有二到去挑战政哥的权威。

在政哥这样的千古一帝的麾下当太子,嬴子弋就是不装怂都不行。

“殿下,属下认为,对于这样一个潜在的威胁,我们并不能轻视。”

嬴子弋点了点头,陈平的担忧不无道理。另一个世界之中,赵高不就是乘着政哥寻找长生不老药的途中病故,与李斯合谋,搅乱了这大秦江山。

“陈平,你可知道李斯昔年对自己的评价?”

“殿下是说,仓中鼠?”

“没错。”

李斯曾经对人说,吾宁做仓中鼠,不愿做厕中鼠。仓中的老鼠,住的是高屋广墙,遮风挡雨,吃的是最好的粮食。而厕中鼠,下场就要凄惨的多了。

“殿下的意思是……”

“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嬴子弋一笑,说道。

以嬴子弋后世对他的理解,李斯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李斯身为法家之长,韩非之学弟,荀子之高足,自身才能自不必说。他自比仓中鼠,对于他来说,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才是最为重要的。嬴子弋自度,这也是在秦始皇驾崩后,李斯违逆始皇帝遗诏,与赵高合谋,废除扶苏,而立胡亥的原因。

扶苏一直就不是很喜欢李斯,而是更加重用蒙氏兄弟。扶苏一旦继位,那么李斯的丞相地位断然不保。

某种程度上来说,嬴子弋对于李斯,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中扶苏对于李斯一样。

嬴子弋不重视法家,或者说,没有像满朝法家的精英期待中的那样重视法家。这整个咸阳城里的文武卿贵都知道。

所以,法家之人对于这位太子,态度也是暧昧不明。李斯执法家之牛耳,朝堂一众法家出身官员的大哥,能够喜欢嬴子弋才怪。

可是,嬴子弋并不是扶苏啊!

李斯赵高一纸诏书,就逼得扶苏自杀,蒙恬自缚咸阳,最终冤死。想当时,蒙恬扶苏手握三十万长城军团,尽为秦军精锐,他们想行废立之事,也只是一念之间。不管扶苏蒙恬当时的想法是畏惧也好,不想分裂秦国也罢,他们都在最大程度下保持了秦国的稳定。若不是赵高这个二五仔,胡亥这个二世祖,秦国最后也不至于沦落到那个下场。

可是嬴子弋却是不同。嬴子弋自料,身为一个大反派,就一张破诏书也想摆平哥哥?他不南下关中,掀翻了咸阳,抄了李斯赵高的家才怪。

这三角之中,看似李斯的权位最高,职位最大,能力最强,但他其实也是最容易突破的一个。

原因无他,贪恋权位罢了。相比扶苏与嬴子弋地位上的天然敌对,赵高与嬴子弋的深仇血恨,李斯其实是最容易摆平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