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 这个新来的头牌怎么就发狂了呢?不就是有人多摸了他一把吗?
妇人们虽然害怕,但无一人离开,站在旁边看好戏, 对眼前这个不服管教的少年更感兴趣。
年纪轻,够狂野,尤其是身上那抹不知世事的单纯,更是难得。
这样的小面首养起来才够味。
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同老鸨商量:“今夜的初宴不必再开,他是雏也好是老手也好, 我都要定了,一千两, 够不够?”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讨价还价:“他今日初次待客,虽不懂规矩, 但胜在皮相好身子骨壮, 贵人您若是将他带回去, 调=教数日,日后定能羡煞众人,一千五百两?”
“坐地起价,不厚道啊。”一个娇俏的声音落下。
老鸨循声看去,望见一婀娜身影,头戴半身帷帽,听声音,该是个年轻姑娘。
来青倌院光顾的客人,非富即贵,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家中夫妻感情不顺,悄悄来此寻欢作乐。鲜少有未出阁的贵族女子来此,老鸨以为是哪家女儿调皮来此捣乱,不打算理会。
“一万两。”少女清丽的笑声如玉珠落地,指了前方的少年,问老鸨:“他,我要了,你卖不卖?”
老鸨愣了愣,反应过来心花怒放,“卖卖卖,现在就卖。”这是遇到大贵人了啊!
方才出价的妇人面露恼怒,对老鸨说:“我与你是旧相识,你为了区区一万两,就拂了我的面子?”
少女从妇人身边走过:“价高者得人,你若不服,便拿来一万两与我争。”她说完这话,提高声调,问:“还有谁要出价与我争人?”
无人应声。一万两重金买人,谁吃饱了没事干花这个钱?
被护院们围住的少年此时发起狠来,砸了桌椅:“谁敢买我要谁命!”
众人下意识往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