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没想到他会一下子贴过来,无所适从:“我,我说玩笑话。”
郑嘉辞桃花眼透出餍足之态:“四妹妹作甚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令窈往后靠,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郑嘉辞却不让她得逞,他抬手拨动她耳间明珠:“你既说玩笑话,那我也同你说句玩笑话,我这双手,染的可不止一人之血,除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元清蕊,还有好几个呢。”
令窈强作镇定:“三哥哥莫要再说混话,刚才的话,我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郑嘉辞啧声:“四妹妹糊涂,与其从你二哥嘴里得知我的事,不如你自己来听,今日好不容易听到,怎能当做没听见?”
令窈一味装傻充愣:“三哥怎能如此说二哥,二哥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事,即便偶尔提起一两句,也全都是好话。”
她自然知道郑嘉辞所说之事,句句为真。
他的手段,她又不是不知道。此人最是阴险狡诈,被他关起来那两年,她深有体会。
她现在没心思应付他,一个穆辰良已经足够她闹心,没必要再添一个郑嘉辞。
屋门有脚步声响起。
郑嘉辞这才退后几步,令窈松口气。
少年声音清亮,尚未进屋,就已喊起来:“卿妹妹,你在里面吗?”
不等令窈应答,穆辰良已经迈进屋。
惹眼的红袍,乌沉眉目,气宇轩昂,一见她便笑:“卿妹妹,你果然在这,我寻你寻得好苦。”
令窈起身,为远离郑嘉辞,迫不及待朝穆辰良而去:“你作甚寻我?”
穆辰良将书囊夹在腋下,另一手去拉她:“自然是找你一起去书轩斋习书,我听先生说,今日是你归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