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和不同她争执,开门见山:“方才你说年岁渐长,今年夏初你已行过及笄礼,算起来,是到议亲的年纪了。”
郑令婉满脸震惊,顾不得得知被令窈施舍时的耻辱感,呐呐道:“兄长糊涂,阿姊年岁十七,尚未议亲,我这个做妹妹的,怎能越过她?”
“明年大奶奶便会为令佳说亲,之后便是你。”
“不,我不议亲!”郑令婉扑到郑嘉和膝前,央他:“兄长,我心中已有爱慕的人,求你替我说情,不要将我随便嫁出去。”
郑嘉和神情依旧:“你是爱慕那个人,还是爱慕他背后的地位权势?”
郑令婉泪中带笑:“两者不能兼得吗?”
“能。”郑嘉和低眸拭去她睫边清泪,柔声说:“可那个人不会是你。”
“不是我,难道是四妹妹吗?”
他避而不答,只说:“令婉,安分守己,才能平稳度日。”
郑令婉冷嗤一声。
安分守己?
同样的事,在别人那里是情理之中,到了她这里就是安分守己?
凭什么?
郑嘉和不再劝,推着轮椅往屋外去,吩咐飞南:“让绿玉盯牢二姑娘。”
飞南应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