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个郎字。”
他猜对了, 她没有。
令窈盯着手里的花瓜, 再无得意自满。亏她刚才理直气壮地抢彩头, 原来她才是输家。
技不如人,最是羞耻。
令窈连忙将花瓜放下:“是我唐突了。”
彩灯会的彩头被人赢走,彩灯会主人就此收摊。
令窈输了比赛,闷闷不乐,转身往回走,走出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兄台,留步。”
夜色茫茫,灯影重重,穿红袍金带的少年自人群中脱颖而出,手中一对璧白鸳鸯花灯,姿态闲雅,款款来至她跟前。
他挺拔的身形比她高出一截,将花灯递给她,声音微沉:“君子不夺人所好,给你。”
令窈没有接:“愿赌服输,这是你赢下的,我不要。”
少年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拒绝他的好意:“你不是喜欢它吗?收下又有何妨。”
令窈直言不讳:“谁说我喜欢它,我只是喜欢赢而已。”
少年笑道:“原来兄台和我一样,并不为着这对花灯。”说罢,他不再强人所难,将花灯放到地上,竟是要花灯丢弃任人拾拣。
令窈抿抿嘴,眼神定在花灯上。
这对鸳鸯花灯实在好看,雕工精良,栩栩如生,就此丢弃太过可惜。若是落入那种不懂欣赏的人手中,无非就是拿去当银子,还不如摆在她屋里做点缀。
令窈心中难耐,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上前将花灯拎在手里,嘟嚷:“既然你非要送我,那我就勉强收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