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和笑着为她整理弄皱的袖口:“现在不就知道了?”
令窈想想觉得也是,毕竟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只爱自己的人,万事皆不操心。
她相信了郑嘉和的话,语气轻松地问:“那二姐姐呢?她也同我一样吗?”
郑嘉和摇摇头:“并不。”
令窈笑道:“那便只有我和哥哥是一样的。”她觉得好玩,又道:“下次哥哥惊吓过度,起了红疹子,定要喊我过去瞧一瞧。”
郑嘉和应下:“嗯。”
令窈想起什么,咦一声:“可是哥哥,你也会惊吓过度吗?”
她可从来没见他被什么事吓倒过。他在她手底受罪多年,连她都吓不倒他,天底下还会有什么能令他惊吓过度?
郑嘉和道:“只有过一次。”
“什么时候?”
“我记不得了。”
令窈知道他肯定在撒谎:“能吓到起红疹的事,定是十分可怕的事,哥哥怎会记不得,只是不愿回想罢。”
郑嘉和双眸含笑:“卿卿真聪明。”
令窈撅嘴:“我若聪明,就早该料到三哥笼子里装的,不是稀罕宝贝,而是吓人玩意。”
郑嘉和见她心有余悸,伸手牵她手,朝花窗边去。花窗外回廊曲折,廊中竹枝翠绿,风漾起碧泉般的波纹。
郑嘉和有意替她纾解郁闷,捧了果盘放膝上,将回马孛萄果皮仔细褪去后,才喂入她口。
美景美食令人心情愉悦。
令窈将心思转到正事上,问:“我怎么也想不通,他到底是从何知晓的,若要怀疑人,我情愿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鬓鸦。”她顿了顿,加一句:“以及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