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不爽……报应不爽……”他喃喃着,不停地轻声喃喃。
在他宫变失败,在他被抓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失败感。但是在这一刻,痛苦,窒息,失败向他涌来,他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着又狼狈地咳嗽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了,不仅什么都没有了,她还非要来——来让他心死,给他最后一道凌迟。
元瑾看着他跪在地上咳,终于站了起来,她从篮子中,拿出一壶酒放在桌上。
“自此,这一切便了断了吧。”元瑾说。
她说完之后走出了刑房,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朱询看向那个鎏金的酒壶,过了良久,他的手指终于爬了过去,缓缓地,摩挲上了那个酒壶。
薛闻玉不杀他,是因为他身上还有一层皇室血脉。为了名声,他希望他能自尽了断。
而她,就是来达成这个目的的。
让他自行了断。
那就了断吧。
“便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他轻声地说。
元瑾回到慈宁宫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绪不断,似乎都是些陈年旧事,她同太后在一起的时候,朱询跟着她学下棋的时候。他们三人围着炉火,各自地看一本不同的书的时候,日子这样的静谧而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