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舒服不是源自于“姜林夕”爆了粗口，也不是她那个不雅观的动作，而是源自于“姜林夕”说那句话的语气。

那语气充满了对世界的厌恶，有着一种想要毁灭世界的情绪在里面。

这种情绪，沈修只在一些很危险的罪犯身上感受到，所以几乎是职业本能，他看“姜林夕”的目光不自觉锐利了起来。

姜梦感受到一股紧迫的盯视，转头看到了沈修那张坚毅俊朗的面庞，却没有记忆知道沈修跟姜林夕和其他人格的交集。

沈修在姜梦眼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但姜梦却在看到他的瞬间，从他身上的一些气质，辨认出其警察的身份，然后飞快的收敛起满身的戾气，露出极为温柔纯良的一面，对沈修笑了笑。

那笑带着很深的迷惑性，沈修完全被她笑糊涂了，开始怀疑之前他在“姜林夕”身上看到的暴虐气质是不是错觉。

“你………”

沈修露出困惑的神色看姜梦，因为她脸上的伤想说什么，姜梦却因为不认识他，跟他擦肩而过，准备离开有警察的地方，但却遇到沈修的其他的同事。

这些同事都穿着便衣，但姜梦却是一眼识别出他们的警察身份。

她一直挂着能令所有人放下警惕的微笑，那些警察从她身边走过，看到她的甜笑，还会下意识回她一个友善的笑容。

“老大，就这么回去了吗？”

沈修的部下齐鹏有些不甘心的问，他们已经探查落四街的黑市探查了几个月，今天有点线索，过来寻找却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