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田恒身后,听到这句话,楚子苓心底微微一松。做什么药,她也跟田恒商量了许久,最先敲定的,正是止血的金疮药。当然,后世正牌子的金疮药,现在是凑不齐药物的,但是她手里有紫珠,做个效果差点的外伤散剂,应当不难。
“如此甚好。”田恒颔首。
对于这答案,田恒心中有数。两国交战别说卿士大夫了,国君都要亲临战阵。这些人哪个不惜命?若真能止血消肿,何愁伤药卖不出手。
既然有了成算,田恒立刻道:“那林郎肯替大巫贩药了?”
林止讶道:“执事何出此言?大巫肯救娇娘,吾恨不得奉上家业,区区货殖,哪值一提?”
这话不论是表情还是音调都极为诚挚,然而田恒笑笑:“林郎言重了。那依你看,若做出伤药,何时贩售为好?”
这次,林止倒是严肃了很多:“怕是要晚些才好。且不说近来未有战事,就是大巫的名声也未传出,倒不急于一时。”
楚子苓不由把头垂得更低了些,掩去面上神色。行医这行自古就需要声望,尤其是在这个信巫不信医的时代。若想旁人买她的药,不打出名头怎么可能?况且不论是散剂还是膏药,成本都不会太低,谁舍得花大价钱冒险啊?
林止这话,倒是老成之言。
没想到林止会这么说,田恒皱了皱眉,便道:“若是如此,我先回去告知大巫,看她如何作想。”
说罢,他便起身告辞。
林止也站起身来:“执事可要回府?吾遣人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