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沈松宅子附近的人明显增多,让她有一种微妙的被软禁的错觉。
殷卓雍照旧优哉游哉,她忍不住问道:“这些人没有旁的差事做,老盯着你做什么?”
他一笑:“最近朝上局势乱,盯着我们这些王爷,怕有什么小动作啊。”
沈琼楼想了想,跟他商量道:“那咱们要不要从我堂伯的宅子里搬出去?他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可别再搅和到朝堂争斗里了。”
他颔首,笑得有些诡秘:“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除了朝廷里派来的番子的骚扰,还有长乐公主的骚扰,一忽儿邀请殷卓雍赏月,一忽儿又请沈琼楼去看花,不过她自打知道这位泥石流公主的特殊爱好之后,对她始终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殷卓雍自然更不会搭理了。
于是两人第二天就搬进了新宅子,在沈松门口看着的番子也速度极快地挪了过去,番子们看到第七天上头才觉出不对来,尼玛,怎么豫王没了?!宅子里就剩下一群啥也不知道的洒扫下人!
这些人立即想上头汇报,等一路汇报到在京里的苏沅桌案上的时候,他立即着人调查,却没想到中了算计,路上查出许多疑似‘豫王’的人,反倒浪费了不少人手。
而这时候殷卓雍已经带着沈琼楼,正式踏上了川蜀的地界,也就是殷卓雍的地盘。
沈琼楼对这里还是挺好奇的,见他神色放松,原本疏懒的眉眼竟出奇的温和下来,也许就是到家了的感觉。
她紧张了一路的心情也跟着逐渐平复下来,问道:“你的王府建在哪儿?”
到了他自己的地盘就不用担心探子和朝里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是我们的王府。”
然后才慢悠悠答道:“从这里到蜀中大概五六日路程,你也可以好好地游览一下川蜀的湖光山色。”
岸上早就有马车候着,他带着沈琼楼上了马车,她摆摆手道:“我哪有那个闲心逛,还是想先见见家里人吧。“
殷卓雍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一挑唇:“也好,咱们的婚事也该商量商量了。”
沈琼楼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听完这话连连咳嗽几声,拿起茶就要喝两口压压惊,被他一手挡了回去:“这茶凉了,不要贪嘴。”
沈琼楼手臂绕过去就想拿,嘴里道:“喝几口凉茶算什么。”
殷卓雍白细的手指按在碗盖上试了试温度,坚决道:“不行,太凉不能给你。”
他把凉茶倒了,吩咐外头拿了红枣和姜茶,用热水泡了,等温度晾的正好合口才递给她:“你小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再喝凉的,到时候肚子疼别跟我哭。”
沈琼楼捧着茶盏子小啜一口,讶异道:“你怎么知道?”她自己都记不住呢。
唔,其实沈琼楼不大爱喝姜茶,上辈子对冬天必备的姜汁可乐也是避之不及,不过这里头加了几枚红枣,恰到好处的压住了生姜的辛辣味道,也不是很甜,总之十分合她的意。
殷卓雍瞟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就是个万事不操心的主儿,幸好遇见的是他,要是遇见的是个对她不上心的,以后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才能学会照顾自己,这么一想他又有点自得,她跟他是天生一对,除了跟他还能跟谁?
沈琼楼被他艳丽的眼眸瞧得心痒痒,挨挨蹭蹭地挪过去,吧唧在他脸上偷了个香,嘴上还带着蜜枣味。
殷卓雍想到两人好久没亲热了,翻身压住她,跟她唇齿相依着,在她口腔里细细品着蜜枣的味道,又挑拨丁香小舌,逼迫她跟自己一起共享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