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靖看了看他,道,“为师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温宿有些不解,抬眸看着他。
“你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戒心很重啊。”温靖说道。
“……”温宿思忖了一下,道,“她已经答应入门……”
“入门?”温靖含笑,“她可是至今都没叫过你一声‘师父’……”温靖走到温宿身边,“就算叫过,也是因为别的原因吧……”
听到这句话,温宿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为师没说错了。”温靖伸手轻轻拍了拍温宿的肩膀,“你的武学造诣是同辈弟子中最高的,但说到哄女孩子,你远不如你师弟。今后,还需好好学习才是……”
说完,温靖举步,离开了云崖。
温宿静静站了片刻,才慢慢迈步离开。
师父,俗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两个字,不是随便叫得的。她只叫过他两次师父,一次在江上,一次在港口。第一次是错认,那第二次呢?她那一声“师父”,到底为何而叫……还有,既然廉家认可了她,她又为什么要跟他回东海?
这些问题让他一路沉思。忽然,他听见了隐隐的三弦声,和着海浪,一层层漫延过来。
温宿抬头,疾步走了一段路,便在海滩边看到了那弹三弦的人。
小小抱着三弦,坐在礁石上,边弹边唱:
“姐儿俏,银灯一曲太妖娆。花间举杯欲相邀,未语先笑。过什么名利沼?赶什么邯郸道?惜不得春色好,谢桥杨花,杨花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