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点准备也没有。
南束王宫里,苏洌对着这竹简看了一下午,看得都快入定了,眉头还越皱越紧。
阿娅和衔雪互相递了好几个来回的眼色,末了还是前者走了过去,将他手里的竹简抽了过来:“这有什么可苦恼的?”
她将竹简一卷扔在案上:“戚国的事到时我们不cha手,但国巫要来随时来。她愿意嫁你,你就娶了她,她若不愿意,在南束也一辈子都是贵客。”
“……嫂嫂。”苏洌叹了口气,看看女王又看看被她扔到旁边案上的竹简,摇着头站起身,“借我两万骑兵。”
阿娅怔然:“……干什么?”
“去弦国,接阿追。”苏洌已向外走去。
南束人处事方式简单,其中的弯弯绕绕阿娅不懂他却明白。如若戚王战死,手下能臣欲争江山,庄老丞相与朝中纠葛多,若无人相助或许当真难以全身而退。
但阿追一个本就不是戚国人,还年轻、未婚、无子的姑娘,这种担忧根本就不该安到她身上。相反,无论谁得了天下,都仍该照旧捧着她的国巫才对。
除非还有什么别的事,让他手下的人非要杀她不可,甚至现下已起杀心了,只是戚王在信里没好明说。
若是那样,真等戚王战死再去接人哪来得及?
短短两个多月,也不知戚国这是怎么了。
弦国国府,阿追和雁逸一并读完信,而后各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