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确实不轻,不过你放心,只要安心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并无性命之虞。”
听到老者这么说,张智伊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几分,探头往屋子里瞧了两眼,仍是有些挂念,不免开口向老者乞求。
“阿卓做出这样的事,确有败坏门庭之嫌,学生也深感痛惜,可他毕竟是我四弟,他有过错,是因为我这个二哥没有管教好……师尊秉公处置,学生并无半分怨念,但请看在学生的面上,不要太为难阿卓,他年纪尚小,经不起太大的打击,学生愿代他受过,请师尊成全!”
话落,张智伊当即跪倒在地,拂袖拜了一礼,额头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似乎还能听到一声轻微的闷响。
“起来起来,你这又是做什么?”老者赶忙上前扶起了他,摇头叹息,“他是他,你是你,他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罚,才能长些教训,你又没做错什么,如何能连你也一起罚了?”
张智伊目露沉痛,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老师,弟不教,兄之过……”
“怎么?”不等他把话说完,老者便淡淡地开头打断了他,“弟子不肖,师之惰,难不成你还想连为师也一并罚了吗?”
张智伊神色微变,忙道。
“学生不敢!”
“罢了,”老者扬了扬袖子,没有同他计较,“你也是护弟心切,为师不怪你,若是还不放心,就自己进去看看吧,不要待太久就是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嫌隙。”
闻得此言,张智伊心知求情无望,也不敢得寸进尺,便立刻爬起来向老者拜礼作了一个揖,俯首道。
“学生谢过老师!”
紧接着,不等话音落下,张智伊就转身匆匆地跑进了屋子里。
看着他心急火燎的样子,再联想起这三年来发生在天岐山上的命案,老者不禁又是一声长叹,开口叮嘱了守门的小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