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心头大骇,看着皇帝拂袖而去的背影,满脑袋都开始冒汗。挣扎着下了c黄来,又因躺的太久,双腿都有些发软,她匆匆忙忙地想要抓件外衣披在身上,哪知道c黄边的木架没了。
她一愣,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她的耳房,分明是皇帝的主屋。
檀木桌上还摆着药碗,热气腾腾的冒着烟,想必是端上来不久,皇帝亲自来看看她,叫她起来喝药了。所以,他方才并非是在捏她的脸颊,而是想叫她起来?
昭阳的心头七上八下的,越发不安,因没有外衣在此间,也只能穿着里衣就往外走。她住的是主屋的里间,外边才是皇帝的屋子,推开门,她战战兢兢地看见皇帝负手站在窗边。
“主,主子。”声音里带了点惊慌。
皇帝没回头,脸色很差劲,心下跳得很快,这滋味从前少有。依稀记得七岁那年和三弟一起去藏书阁里偷些不正经的书看,结果被抓包了,那时候是有过这种心情的,惴惴不安,却又带着些莫名其妙的喜悦。
可堂堂九五之尊,被捉到捏小宫女的脸颊,他这老脸当真没处搁。
皇帝语气很差地问:“怎么,还想再来打朕一巴子?”
昭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差没磕头了,哭丧着脸请罪:“小的不是成心的,实在是睡得太熟,不知道主子来叫小的起c黄喝药。要是知道在跟前的是主子,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碰您一根手指头呐!”
地上凉,她身子还没好全,只穿着件单衣这么跪着……皇帝侧身瞥了一眼,心头不舒坦,说了句:“起来,看着都心烦。”
昭阳忙不迭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