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了三日,他就在这儿做了三日的苦工,不单要念着子给皇帝听,还要帮着批注。皇帝说一句,他给批一句。
皇帝搁下书,眉头微蹙:“朕病得不轻,有气无力的,如何提得动笔?”
赵侍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还欲再做抗争,方淮就来了。
武将就是武将,行个礼也铿锵有力,不像赵侍郎举手投足都是富贵气。方淮这几日,日日都来汇报和那日太庙行刺一事有关进展。
皇帝道:“来得正好,赵侍郎他不想替朕批折子了,朕病得这样重,他还叫朕自己动笔。方淮,朕这还没病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朕的臣子就这副德行了,你还不把他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方淮面色不变,只不卑不亢地说了句:“臣遵旨。”
转眼间就要去叉赵侍郎。
赵侍郎傻眼了。皇帝也愣了愣,赶忙挥手:“朕说笑呢,你还真上手呢?”
方淮又停住,回头道:“臣愚钝。”
算了,皇帝想笑又笑不出来。他不是愚钝,是不苟言笑,太过正经。
想了想,他问:“有什么头绪了没?”
方淮把进展一五一十说了,那太监就是司礼监普通宦官,在太庙待了有七八年了,孤家寡人一个,打小就进了宫,没牵没挂的。但再往上查,他还没去太庙之前,曾经在成华宫伺候过敬安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