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随着颜淡送客了,他想着宝庆公主那几句隐秘的话,便将她二人的对话说与裴毓听了,裴毓听了冷哼数声:“标准的颜淡式回话,我敢打赌,她什么也没听懂。”
说完又觉着与奴才讨论他房中之事,有些不堪,顿时拉下了脸:“你们都下去吧,我躺一会儿!”
如烟和小瓶子面面相觑连忙退了出来,直到出了房门走远了,他二人这才笑出声来,他家王爷,知道害羞了哈哈。
颜淡在灶房忙活了一阵,做好了牛ròu羹连忙端了到房中,裴毓也不知怎么了,脸色不大好,一直奇怪的盯着她,她拿起汤匙盛了些,在唇边吹了许久,这才递到他嘴边:“吃吧,难得你如此病弱一次,我喂你!”
裴毓一把夺过牛ròu羹,险些洒在被上,直气得他咬牙切齿:“指望在你口中能说出舒心的话,那真是妄想!”
颜淡失笑:“谁叫你总那么强悍!”
许是饿了,一大碗牛ròu羹他一口气全都吃了,因是天色将晚,怕积了食,不敢叫他再吃。颜淡盛了些,也在一边将就着吃了些,想着那本没抄完的书,便叫裴毓先睡,自己去了书房。
谁曾想新之在书房正帮她抄着呢,颜淡不由得感激万分,新之夜一直在练习写这蝇头小楷,现在偶也帮她抄书,他越发的沉默寡言了,总是默默的帮着她做事。
“新之,你在书局也忙一天了,还是我来抄把!”新之和守礼每日在书局帮忙整理书架,打点客人,最闲的就是她这个驸马了。
新之摇头,张口说话却嗓子嘶哑:“还是我来吧,小姐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