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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声:“你爹从前就是太直,也得罪了不少人,后来还是你娘圆滑,成亲后教了他不少心计,你别看他年纪,他这个人有时候做事真的欠考虑。”

郭敏不愿听他说起郭守义的事情,立即就打断了他的话头来:“现在咱们怎么办,李刃这混蛋受的伤可不是假的,短时间也不能有什么动作。”

他斜眼看着她,挥手叫那副将先出去。

待人走了,这才拉着郭敏坐在矮桌旁边,他给自己桌上的糕点推了她的面前来:“你那么担心他干什么?那么担心这天下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别给自己找不自在,表哥有口饭吃就有你的,换句话说,一朝君主一朝臣,千万识时务,才能保平安,记住了。”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随口就说。

只叫郭敏膛目结舌:“表哥你这样说的话……”

徐留白斜眼:“表哥说的话,你都记住没错,如果有朝一日,就连你表哥我也保不住徐家保不住你,有这欺君之罪,到时候你就借由沈家,撇清干系,这也叫做识时务。”

这哪能行,她顿时低呼出声;“表哥!”

他笑笑,嘶哑的声音在喉间发出怪怪的笑音,只是仰脸看着帐顶:“那样的话我可就解脱了,千万不要想我。”

天气闷热,偏地这时候她后颈发凉,平白地添了一点不祥地预感。

郭敏更觉得呼吸困难,她和表哥说了声,这就去牵了马儿出了营地。外面都还是闹市,白天里顺着林路往出走,就能听见嗡嗡嗡地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