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看向了他:“嗯。”
说着伸手扶起了他:“走吧。”
郭勇偷偷抹了把老泪,立即跟上她的脚步。
门口拴着徐留白的马,她也看见了,加快脚步到了前堂,一干奴仆都在门外站得笔直,郭敏也伸手拦住了后面的郭勇,这才推门而入。
堂内男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抱着徐雪初的无字灵位坐在地上,而徐留白则坐在桌边,一身青衫。他的脚边尽是瓜子皮,手里还忙不停剥着……她反手关好房门,动静惊动了这两个人。
郭守义目光涣散:“敏敏?”
徐留白动作优雅,继续往盘子里剥瓜子:“敏敏回来了?”
他男生女相,向来以美著称,只嗓音不好,略微嘶哑。
表哥十八岁从边疆回来,就常穿高领青衫,说是喉中中病了,见不得风,原来还有些荒谬传言说这徐家独子留白,本是女儿身,不过后来据说是验明了正身,后来偶露喉结,传言也就不了了之了。
郭敏见了亲人,苦涩十分:“表哥……”
他站起身来:“没事,你舅舅和舅母听说姑父回京,有些惦记你,让我来接你小住几日。”
徐留白天生一对桃花眼,眼底还有一颗泪痣,美貌非常,别人见了只不防备,她却知他性体,最是厌烦麻烦事情。
从小亲近,也就直接戳破了他的谎言:“舅舅舅母叫你骑马来接我?”
徐留白笑,泪痣动人:“好吧,其实我就是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