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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将书箱给了她:“你不是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去宫里有事,回来接你,若是迟了,你就在书院门口等着我。”

早上阿娘也没有回来,府上没有车,顾今朝连连点头,应下了。

谢聿安顿了她,匆忙离开了去。

同谢聿说的一样,山长虽然留她下来,但是明确说了,她还需参加一个月之后的进考。之前因退考一事,整个书院怕也是没有谁不认识她了,从前在丙学多半都是玩闹,冷不丁到了甲学来,还有些许不适应。

一间学堂当中,寒门子弟少之又少,但少不代表没有,能有三五个人,他们常在一处说话,剩下多半是名门望族出身,她被谢聿送进来,无人注意,没谁上前来说话。

夫子安排她坐在后面旁听,这样也好,顾今朝背了书箱坐了最后面的位置。

其实京中多俊男,尤其书院当中的小公子们,多数还没有世故起来,少年英姿,各有各的姿态。

之前她看见的那个少年,在她的斜前方。

进门时候,之所以注意到他,也可能是那一回眸,他眸光当中带着些异色,好奇才多看了一眼,走过他的身边,能见他颜色,当真柔美。

他身穿异服,虽然发饰与本土人没甚两样,可耳边的耳饰似乎昭显了他的不同。

顾今朝从小和小子一样,走路生风,动作之间向来潇洒,自带三分英气。

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敢轻易佩戴饰品,生怕别人多想,此人刚好相反,男生女相,天生异瞳,偏还带着耳饰,美得野,美得放肆,可你要说他是女子,怕是无人相信。

因那一双眼,邪气得很,分明是少年之色,一举一动之间,多有笑看风云的姿态。

不多一会儿,钟声响起了,夫子来上课,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顾今朝在下面所学之处,多半是靠秦凤祤,至此才听上一堂真正的大解,她心无旁骛,也不出头,静静坐了后面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