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只要他给。
“夏儿。”他闭了闭眼,语气隐忍,“……我如何能给得起。”
“山林田野,采ju东篱,平常夫妻。”她一字一句,“我今日来此,便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今日他们所谈的任何一句,如若让人听闻,便是死罪难免。
可她不怕。
她既已追到此处,又何惧刀剑生死?
左夕景深厉的双眼里看不清一丝的波动,可紧握的手掌里却已经渐渐有血渗出。
“好……好,”墨千夏后退一步,声音轻颤,“那从此,我便是左氏皇后,后宫朝堂,再无gān系。”
从此一生心如死灰,再无光亮。
我再不bi你。
…
三更十分,左夕景才让诸位副将皆领取了各自令牌,按破城之计部署兵力。
军营肃穆,他踏出主帐,慢慢地便不由自主地步到偏帐前。
“将军。”守卫的两位士兵面无表qg地朝他行礼。
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去离营帐远一些的地方。
撩开布帘,才觉营帐只点了小小一支烛火,墨千夏身着薄薄的白衣,身上盖了薄被,正侧卧在榻上,闭着眼睛熟睡。
他轻轻来到她身旁,弯腰坐在了榻上。
她脸上的泪痣在此时看来尤为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