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和见家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面对这样简单率直的答案,肖君毅心头莫名就是一松,露出了笑容。他太清楚陈远鸣在这方面数之不尽的顾虑,因此对别人没有任何顾虑,反到是件好事。
“再好不过。”嘴里的醋味散去大半,肖君毅轻哼了一声,“这时候倒是觉得你顾虑来顾虑去也不是件坏事。”
话里的意思太直白,简直都透出点得意劲了。陈远鸣无奈轻笑,“明天等我电话吧。”
“嗯,早点回家睡一觉,也倒到时差……”
简简单单又聊了几句,陈远鸣挂断电话,又瞥了眼前座保镖的神色,他轻轻伸了个懒腰,靠在了真皮椅背上。
第二天正午,陈远鸣的悍马就停在了那个小区门前。
上次来这里,还是个除夕夜。由于是新建成的小区,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烟,看起来都有点荒凉了。这次则连小年都差些日子,前面不远处的建筑工地还没停工,来往的车辆和人流汇聚在一处,噪音起此彼伏,衬得四周热闹非凡,也终于有了点后世四环内的盛景。
站在门口整了整衣襟,陈远鸣迈步往里走去。
这一年间,除了零星几通电话外,他还真没怎么跟刘芸家联系。一是确实太忙,大半时间都在外省甚至外国奔波,另一方面也有些避免尴尬的意思,幼时关系不错的邻居和为自家投资的老板毕竟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有了大笔金钱掺杂在交情中,难免会生出些不得劲来。
因此陈远鸣宁可给花上更多时间,让彼此适应这种变化,而非冒然打破它。
这不,就在前两天孙晴打来了电话,她的厂子年度结算出来了。去年服装公司正式度过了草创期,进入盈利阶段,虽然前期广告和铺货花费太大,到手的纯利润只有百来万,却也让孙晴激动万分。要知道这可是纯利润啊,排除基础建设、人员工资、广告税收等等杂项的实际收益。第一年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让人欣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