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惟演微微颔首,道:“我想单独劝她。”
元侃点头道:“一切拜托了。”
侍女如心,本就是吴越王府拨过来的,这时候忙带着钱惟演来到刘娥的小院内。
钱惟演挥手,令如心退下,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钱惟演坐在廊下,拿起手中的玉笛,轻轻吹奏。笛声时而轻缓温柔,时而悲愤激烈,恰似此刻刘娥的心境。
刘娥坐在黑暗里,静静地听着,听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笛声停下了,刘娥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叹。
但听得门外钱惟演淡定平和的声音:“小娥,你在吗?”
刘娥只觉得心中一痛,她本不愿再开口,不愿再说话,可是她那静如死水的心,却被刚才那一阵笛声,引得翻腾不已,竟不由地道:“你不必说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
钱惟演沉默片刻,道:“小娥,我今天并不是来劝你的,我只是想要给你说个故事。”
刘娥静静地坐着,听着门外钱惟演那沉静的声音:“我要说的,是我先祖的故事。我的先祖第一代吴越王,姓钱讳缪,他开创我吴越国一十四州,数千里河山。可是,他并非生来就是一个王者,恰恰相反,他出身贫贱,无遮头片瓦,无隔宿之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