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这些日子在书房服侍,长进不少,知道这是南唐国主李煜御制的纸,唬了一跳,忙摇手道:“我可不敢用澄心堂纸,这纸该是我们王爷才配用呢!”
钱惟玉眼尖,早看到了她头上的碧玉簪子,笑道:“姐姐今日双喜临门了,这纸你用他用还不是一样。”
刘娥羞得转身要逃,元休忙拉住,笑道:“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他们原就是来贺我们的,逃什么?”
钱惟演瞪了一眼妹子,道:“玉儿又是你乱说话,罚你一杯酒,再不许开口了。”
钱惟玉笑着接过酒杯来喝了,乖乖坐下。
这一顿酒闹了半宿才散去,这一夜元休便歇在了揽月阁。
从此揽月阁便做了内书房,原来的书房做了外书房,元休便少去了。名义上刘娥便做掌管揽月阁的大丫环,另拨了一个小丫环归她使唤。
这边在前院东头整理出一间大院来做新房,东西两头隔得甚远。刘夫人的院子与新房甚近,日日操心忙着准备大婚的事,元休又吩咐了守住秘密,一时竟不知道元休已经纳了刘娥。
转眼几个月过去,眼见快到中秋大婚之期了。
一箱箱的新婚物品流水似地抬进来,刘夫人带着阖府上下忙了个脚底朝天,独有刘娥留在自己的揽月阁中,看书习字,对府中的事置若罔闻。只有元休忙里偷闲倒是经常跑过来笑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