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粲然一笑,又玩自己的去了。
母女两的互动无人注意,不过不影响她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听说沈聪死了,县衙公布了告示了,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要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说她长相不赖,性子也算温顺,为什么不改嫁呢,沈聪那样子的人能托付终生吗?”有妇人打断话道。
一时之间,周围交头接耳,声音渐渐有拔高的趋势。
啪的声,邱艳举起棒槌重重捶打了下石头上卷成一团的衣衫,立即,声音戛然而止。
“说人坏话不怕闪了舌头,服徭役什么情况大家清楚,每户都有人,你们说那些不怕自己当家的遭报应?”邱艳沉着脸,冷眼扫过去,沈聪应了他不会死,她信他,村里闲言碎语多,她经历得还少吗?
她们的嘴真的是又脏又臭,说自己不要紧,谁敢说沈聪她跟谁急。
周围寂静无声,邱艳洗好衣服,将木盆夹在腋下,一只手牵着大丫往回走,经过杏树,一名老妇人见着她,开始破口大骂,大丫往邱艳怀里缩了缩,仰头问道,“她又在骂我们了吗?”
邱艳安抚道,“没事,不管她,等你爹爹回来她就不敢了。”
沈聪离家后,众人都等着看她笑话,邱老爹在青禾村受尽冷眼,沈芸诺在兴水村被婆家嫌弃,而她在杏山村也被人指指点点,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不放在心上了,而且,就跟前年偷她们柴火的情形一样,沈聪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