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作为神之主的身体在收到一般的伤害时即便身上留下了痕迹也会在几次呼吸的时间内就可以消于无痕恢复如初,但她与光明神两个自是不能以寻常而论的,所以作为最强大、最本源的存在,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是相依又想对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他俩要是给对方来一拳,那么对方身上的淤青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就如同寻常人寻常一样,只能让伤势醉着时间慢慢地自行康复。
于是季夏抬手以空气中的水气在自己眼前的半空中结出一边能照物的水镜,她对着镜子照看脖子上的情况。
--
这么一照,季夏简直头都要大了,不光是刚刚胸口处她自己能看见的地方有红痕,脖子上也星星点点地分布了不少,有好几颗草莓甚至还种到了她下颌骨处,差一点就要爬到她的脸颊上了。
这个状况,如果想单纯地用衣领遮根本遮不住,季夏懊恼地伸长了脖子对着水镜左右转头照看着,一阵火气不禁又冲了上来,开口冲床上躺着的男人埋怨撒气,“你故意的吧你!这样子我能随随便出去见人吗?思念的婚礼还得做伴娘呢……”
等等!婚礼,伴娘……
季夏顿住,然后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一样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扯过盖在光明神关键部位的“遮羞布”,往自己身上一套,抓着脑袋就开始满屋子团团乱转。
“啊啊!几点了几点了?什么时候了……我的手环……我的手环呢?到底几点了?今天到底几号?”
本来那天在酒庄试礼服的时候徐思念就和季夏说过婚礼是在四天以后举行,她在初灵荒原里找人就耗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又打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架,之后的事她就记得不怎么灵清了,睁开两只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光明神的寝殿里,并且目测发生过一些不可描述的剧烈运动。
所以现在按人间的时间算,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徐思念的婚礼的时间究竟是已经过了还是还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