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个时候,新州的百姓是否依然举行这么古老而滑稽的祈福仪式。
"爹,还没睡?"
叶空桑照例迷糊回家,看见叶九天就在他的房中看书,这些老爹的手中没有拿藤条。
"又喝多了。"叶九天温和的口气中带着责备,让人端来了醒酒汤给他,"先喝了这个,睡吧。明天钦差大人就到新州了,你也别在胡闹了。"
"我哪有胡闹?"
"爹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喝闷酒,所以也由着你闹了几天。其实这次海战是你功劳大,可是文大人却把这个功劳分一半给吴卓书吴参将,你肯定不服气。"
"这点小事,我在乎它做什么?"
"这不过是文大人要息事宁人。吴卓书和你素来不和,而你曾经打伤他的儿子,彼此素来有心结,如果此时争功,一定会影响军心。"
叶空桑躺在床上,手晃了晃。
"阿爹,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这么拼,究竟为了谁呢?"
叶九天皱眉,"乱想什么?"
"真的。我们把头颅都挂在刀尖上拼,可是一场仗打下来,功劳全是人家的。上次就是,前方这些死难的弟兄连抚恤的银子都没有,可是朝中外戚温家的一个刚满六个月的孩子都能为了那场胜利而封了候。"
这话说的叶九天也沉默了。
"还有,这些年我们为了神宫长剑付出多少?有多少人责难,多少人嫉妒,多少人就想看着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原先的那个东阁大学士周离,为了从岐山取出长剑,宁可背负一个毁天灭地的罪名推倒了岐山神宫,至今还是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然后从先前的新州将军左箴,陆风毅,再到如今的阿爹您,哪个不是具经天纬地之才的将军?可是一直受制于人,为了几十万两本该属于我们的军饷而和那些龌龊小人四处周旋,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构陷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