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是灰色的,颜色极淡。
他的旁边放着很多的水莲灯,做的精致极了,可是他却不像一个做灯买的手艺人。这么近也听不清楚他呼吸的声音,沈零忽然一着急,他下手就抓住那个人的脉,等感觉到平滑的脉相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是觉得"
我是觉得你是不是死了,可是你的脉相平稳。
你一定是武林顶尖高手!
可是沈零却觉得自己这么说,很鲁莽。
"我是觉得你做的水莲灯很好看。"沈零低下头,他看见那朵荷花上插着一张签,写着几字‘六朝一洗繁华尽'。
不对!
不应该是这句,可是--又应该是哪句呢?
心被压的沉甸甸的。
"你是这里的人吗?"
"才不是!"旁边的少年抢着说,"谢大哥是朝歌人,到这里访友的。"
朝歌?!
沈零一惊。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惊讶什么,只感觉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心口上的痛苦苍凉淹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