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除了楼玉中之外,何碧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有天赋的舞伶,眼前这个许香莲倒是个例外。
阿怜不禁失笑,何碧云问的问题与季如绵初次见到她时,问的问题一模一样。
这次,阿怜没在掩藏,而是开门见山:“夫人究竟想问什么呢?是想问阿怜是否师承一位姓楼的前辈,还是想问阿怜的亲人当中是否有一位姓楼的长辈?”
果然,何碧云在听到“楼”姓之后,整个人肢体又变得僵硬起来。
“不巧,都没有。”阿怜没待何碧云回应,兀自又道,“夫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阿怜长得有那么面目可憎么?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俗话说的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
夜不怕鬼敲门。”
何碧云一听到那个“鬼”字,倏然站起身,厉道:“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夫人您觉得我像谁呢?或是认为我是谁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碧云坐立不安,开始害怕。
“看来是时间隔的太久了,所以连夫人都不记得我了。可惜啊,可惜啊。”阿怜向何碧云逼近一步,直直地看进她的眼里。
阿怜知道,眼下她这张脸对何碧云来说有绝对的杀伤力。
何碧云一下子跌坐回原先的座椅上,满脸惊恐地道:“你……是楼、楼玉中?!”
阿怜冷笑着说道:“时隔十年,还能从夫人的口中听到我‘楼玉中’三个字,感慨万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