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门忽然被从外“怦”地一声从外用力的撞开。季如绵冲进屋内,一把拉起季如月。季如月哭着死活不肯走,“我不走!我不走!玉中他不理我,他还没有原谅我,我不能走,我不走……哥……哥……我求求你,我不能走……哥……”
季如绵强行将季如月拉出了屋子,季如月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哭得十分伤心。
季如绵的声音传来:“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这都是他的命!也是你和我的命!这里
所有人的命!”
季如月哭着说:“正是因为我自己经历了,我才知道哥哥替我承受了多少,他替我承受了多少。我之前害了你,如今又害了他,我情愿这一切由我来承受。往后,我再不会让你们替我来承受了。”
“如月,你听我说,这件事与你无关。即便你不生病,他也总有一天要被迫走上这一条路。”
“哥,你知道我为何却独独喜欢他么?不是他长得漂亮,这里的人长得都漂亮,而是他干净,特别得干净。看着他,我就想起以前还是干净的自己,我就觉得很快乐。而今,是我害了他。”
“干净?试问这个大院里,只要是做我们这行的哪一个能干净?”
“呜呜呜……”
楼玉中在屋内听着他们兄妹二人的对话,悲从中来,咸涩的眼泪从眼眶里一下子涌了出来。
干净?什么干净,他明明就是蠢!干净,这个词放在他的身上就好比干净的水被扔了一把黑乎乎的泥土。原本以为抛头露面已经有辱楼门,却不想某一天,他居然还要走上倡伎这一条路。他自小喜欢的音律,渐渐视为生命的舞蹈,如今却成了他为了要讨客人欢心卖身生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