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楼玉中立在台上已经做好起势,四周高悬着几匹白练,将阿怜整个人遮
住。
随着古琴的琴音轻轻泻落,在灯火的照耀下,阿怜映在白练上舞动的纤细身影逐渐清晰。
台下寥寥掌声。
忽地,那几匹白练腾空飞走,阿怜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身俭朴的白衫,素面朝天,令在座的客人唏嘘不已。
楼玉中暗暗环视了在座的客人,未见季如绵,不知他是否在二楼的雅室之中。
季如绵坐在二楼的雅室,曲小满为了他奉上美酒,他挥了挥手,选择了清茶,一双眼犀利地瞅台上正在表演的伶人。单凭投在白练上的身影,几个娴熟利落的动作,的确是身姿不凡。白练落下的那一刹那,女伶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倒是令他有些意外,这位女伶竟然大胆的选择了一身男性化的白衫。
楼玉中时而轻舒云手,时而踏步蹲冲,手中的绸扇随着琴声的走势,犹如一支蘸满了墨汁肆意挥洒的巨笔,在半空中忽合忽开,以空作纸,以扇作笔,以气作墨,挥洒出一副若行云流水般虚幻的水墨丹青。
忽地,琴声陡转上扬,楼玉中仰面飞起,一个紫金冠腰,手中的绸扇打开的瞬间,半空中飘洒的片片花瓣,白红相间,犹如冬日冰雪纷飞,红梅盛开……
台下的人看得个个屏声息气,似是忘了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