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见他也吃了饭菜,暗暗舒了口气,他敢吃,就不怕这菜有问题。
“你叫桂花?”童天佑忽然问道。
“嗯,不过,我爹娘都叫我小名,阿怜,可怜的怜。你可以叫我阿怜。”免得这妖怪日后叫她桂花,她反应不过来。
“阿怜?”他沉思片刻,“吴管事之前同我说,新娘子的年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我看你,好像有十七八了吧。”
阿怜心头一惊,这妖精果然目光犀利。她立即狠掐了大腿,挤了两滴眼泪,道:“老爷,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李媒婆本来看上的是我们村里另一家的姑娘,派人去接她的时
候,她哭着不肯出门。我爹便将我推给了李媒婆……”
童天佑定定地看着阿怜,目光锁在她光洁俏丽的面容上。
阿怜放下碗筷,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着说:“老爷,你可是嫌弃我年纪大了?我会烧饭,洗衣,劈柴,什么粗重的活我都可以。只要老爷你别生气将我送回去就好。”为了怕这妖精不信,阿怜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童天佑终于面色松动,起身扶起她,笑着道:“怎么会嫌弃你年纪大呢。刚刚好。”
阿怜重新在桌前坐下,暗暗舒了一长口气。
童天佑执起白瓷玉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倒了一杯放在阿怜的面前,“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娶妻纳妾,对于拜堂这种繁缛的礼节也早已疲倦,每一次拜堂感觉都是一种讽刺。所以,简单一点,喝了这杯合卺酒,你从此便是我的人。我先干为尽。”
说完,童天佑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倾尽。
阿怜微微皱眉,望着面前那杯酒,想起玄遥的交待,不可以喝合卺酒,手心不由的开始冒汗。方才童天佑解释拜堂是种讽刺,这是在感慨,为自己害死了那么人而感到内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