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飘散的花香外,屋子里根本见不到一朵花,这样的格局,让阿怜再一次觉得这里一点都不像是花坊,反倒是像一个没有大夫的医馆,而这些买花的客人更像是病入膏盲乱投医的病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店堂内买花的客人只剩下阿怜、素娘和一位穿着显贵的中年妇人。贵妇人一直闭着双眼,双手交叠地放在膝上,端正地坐着,口中一直在喃喃地念着不知什么。
阿怜观察这位妇人许久,从她进来开始,她就没见这位妇人睁开眼换过姿势。真是好定力!
先前与阿怜打架的小童,时不时从竹帘内进出,每
进出一次便会看向阿怜,愤愤地瞪她一眼。
阿怜以眼还眼,不停地翻着白眼,既然不能近身相搏,这眼神大战她才不会输。
又坐了一会儿,小童叫着贵妇人的号牌。当贵妇人的身影隐没在竹帘后,阿怜便挨近素娘,悄悄地附在素娘的耳边道:“素娘,那两道竹帘内,怎么只见人进,不见人出来,你说那个玄先生会不会妖怪?”
从走进这里,她看见第一个进去的人就一直很好奇,为何走了这么多的人,不停地有人进去,却始终不见一个人从原路返回。她内心升起一种恐怖的感觉,那个谪仙的玄先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素娘轻声回道:“不会,每日进出这里的人这么多,若是不停地有人少,城里的官兵早就来查封了。这里或许还有其他的门,客人们也许买完花就从其他门走了。”
阿怜噘着嘴,突然看到小童掀开竹帘从中走出来,她有些激动地跳起身。
小童扫了她一眼,转向素娘,道:“徐夫人,轮着您去花室选花,请您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