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我笑着捶了他一下。
“拎着东西,你鞋带怎么又散了。”他蹲下身去,帮我系鞋带,声音都好像挤成一团,“怎么回事?跟你说鞋带按你那种系法是很容易散的。
我看着他乌黑的头发,下意识地冒了一句:“我不去车站送你好不好。”如果我一个人坐车回来的话,我怕我会哭。
“好。我送你回宿舍。”
结果回到宿舍我就躲在被子里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好象积攒了一个多学期的眼泪一下子全冒出来了。萧然来,我高兴。只要什么都不想,单凭直觉,我的本能反应无疑是欣喜若狂,可是,我的心里又好难过。
我编写短信:以后你都不要再来了,等我去看你好不好。编好了以后我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加菲猫的胖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水。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出去逛街了。我一个人呆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墙头的月亮钟,秒钟滴答滴答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宿舍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听着那最原始的“嘟嘟声”,头靠着铁制的床架,不想起身也不想动。
电话不依不饶地响着,我把加菲猫紧紧抱在胸前。
“怎么不接电话。”三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踢开了门。大姐一面含着棒棒糖,一面手忙脚乱地接电话。
“喂,哦,帅哥啊,找书语啊。在啊,还在床上呢,可能是刚醒。”大姐回头对我喊,“老二,没事怎么把手机给关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什么时候关的机,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手机没电了。”
“老二的手机没电了。要她接电话?算了,她从床上下来也挺麻烦,你直接打老四的手机吧,反正她每个月免费接听分钟也用不完。号码是13,你记下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