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走人,睬都不睬你。”我微笑,“我不会走,所以你也不会走到一无所有的时候。”
手印上他的掌心,我笑的漫不经心,随口问:“皇上,你还记得年初时我们在洛城遇见的府尹吗?他家可真够气派。我怀疑三朝元老的家底都没他们那些人丰厚。”
“是啊,确实是够奢华,为了讨好你,他还不惜塑了尊金像。——你是说……”
这也是我只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我的男人,不需要我把一切都挑明。十八世纪的凡尔赛风云起码有一半是因为法国皇帝不擅长利用,甚至是忽视了新兴的资产阶级的力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结构,钱尚能使鬼推动磨盘,怎么会左右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
“啊,我没想说什么啊。哦,我想起来了,扮猪吃老虎是皇上的强项。”
“朕怎么觉得那是你的独门绝技?”他故作思索状。
“楚天裔,你敢骂我是猪!你死定了。”我毫不客气地开始“弑君”,他笑着躲藏求饶,直到我们双双躺在榻上,我轻轻地说:“如果你真到了一无所有的时候,起码还会有我。”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朕就绝对不会有一无所有的那天。毕竟——”他拉长声音,白了我一眼,“我的娘子又谗又懒又吃不得苦,我还偏偏希望她一辈子都幸福。”
嘁!大家一起走出皇宫,看没人供着养着,谁先饿死在街头,区区不才,起码会卖两张狗皮膏药。
“雪影,你烹的茶确实要比旁人好一些。”我美美地喝了一口茶,诚心实意地称赞道。绿珠死了以后,我的最大变化莫过于很少喝茶,对于茶,如果口味不好,我宁愿用白开水解渴。
“谢谢娘娘夸奖。”她虽然表现的不卑不亢,可是比起以往的亲切随和,已经明显充满了警戒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