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听见拂袖的声音,接着就是无边的寂静。
我呆呆地失神了半天,这些话,当着我的面,他是死也不会说的,他会的,和我一样,只有相互试探,一句真话里头搀上三句玩笑话,彼此嘻嘻哈哈,不敢让人看透心思,也不敢看别人的心思。浅尝辄止,随时都准备下一秒钟就离开。貌似潇潇洒洒无所羁绊,实际上藏在后面的都是怯懦。
我们都害怕被放弃,只好自己先放弃。
黑衣人的眼睛是木的,就好象是塑料做成的一样。从她的身形看,应当是个年轻的女子。她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对我竟是理也不理,倨傲的很。
我挤眉弄眼地示意她把我嘴巴里的布拿开,她总算在我皱成苦瓜的脸上发现了“值得同情”的征兆,伸手把破布拿下。
“你你,你到底是谁啊。”我气喘吁吁地问,憋的我可真难受。
黑衣人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我准备叫嚷让她解开我的穴道时,她出手如电,干脆把我的哑穴也给点上了。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真想扑上去狠狠咬她一口。
呜呜——怎么会半路杀出个女程咬金来,本来我都可以获救了的。
气愤难平,我一夜都没睡。穴道是到了后半夜才自行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