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无语,拜托,人家手里的道具明明是马桶刷!-=-

后来他死缠烂打非要我把十字绣送给他,我白了他一眼,“理由?”,结果他说他生日我没送东西给他。我沉默,照他的理论,我是不是应该把他过往十七年的礼物全补全啊。

紫烟借我的那套旧衣裳洗好以后就一直搁在我这儿,几次三皇子过来都没想起来让他带回去。趁着今天没事,日头又好,我索性自己给她送回去。一套破衣服,可别让我落下贪小财的坏名声。

三皇子上学去了,小乙子自然也跟着。景祥宫里头除了紫烟我谁也不认识,她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我递给她的衣服,她也没有亲手接,而是叫底下的小宫女拿了放在一边。我的脸上继续挂着谦卑恭谨的微笑,心里不屑一顾,拽什么拽。闲闲说了几句话,我自觉没有拉拢她的必要,便懒得发挥“与人为善”的特质,恭恭敬敬地告辞了。

刚走到门口,方才从我手里接过衣服的下级宫女就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把一个包裹样的东西丢进角落里。我清楚地认出了包袱上的兰花图案,这还是樱桃帮我挑的。

恶从胆边生,我娇笑,高声道:“哟,姐姐终于决定丢掉了,我先前穿时就想,这衣服这么破,怎么还没扔掉,还误以为是王爷刻薄他的下人呢?原来是误会啊。”

“我怎么刻薄我宫里头的人啦?”三皇子散了学,后头小乙子捧着他的书包,看见我打招呼“清儿姑娘怎么来了。”

我对小乙子点头示意,飞了一眼小皇子,“你宫里头的事,我怎么清楚。”

自顾自地走开,我本来就不是来找他的。

哈哈,只要想到紫烟那乍变的脸,我就心里觉得爽。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我的唇角不由溢出笑意,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两旁的春花灿烂,最普通的桃粉杏红也开的灿烂,浓烈的春天的气息无处不在。

宋祁诗名在群星云涌的欧阳修时代只是平平,惟独那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让他领尽风骚,更赢得了“红杏尚书”的雅号。当年高考考的古诗词鉴赏就是这一句。问:“这个‘闹’字妙在何处?”,怎么答的,我已经忘了,其实即便是标准答案也不劲如人意,这个好,各有各的领悟,又岂是短短几十字所能言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