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时他说的话是“即便你求情,我也不会放过她。”

我回到帐中,立刻把包裹在膝盖上的布取下,不出所料,鲜红一片。

商文柏皱着眉毛看伤口,自言自语道:“奇怪,伤口明明不深,为什么鲜血总是止不住。”

“这要问你啊,伟大的商神医。”我笑容何其无辜,“你才是大夫。”

“用不着你这丫头提醒。”他站起身,走到矮桌旁翻看医书,不时眉头紧锁。

我能够告诉他是为什么,因为我的时间是停滞不前的。血液凝固需要时间,我定格的新陈代谢让我的血始终保留在液体状态。

可是我不会说,我无法解释我的异时空来客身份,何况我自己也无力解决这种状况。

真是天要亡我。

我选择活下去的时候居然跟我玩这一手。

“大哥,我会不会流血过多而死?我还不想死的,你是神医,一定要治好我。你可是神医哦。”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商文柏的从容淡定宽慰了我,我并没有很害怕的感觉。说不定我血淌着淌着,嗖的一声,我就稀里糊涂的回去了。

“激将法是不是?”商文柏忽然微笑,旋即豪气万丈,“好!这个战帖我接下了。”

我也微笑,既然他说这样的话,就代表他已经想出了办法。此刻人心尚古,还有人恪守君子一诺。

他给我喝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汁,尔后又为我施扎银针。隔着衣服认穴,让我有点心惊胆战。其实我想对他说,为了保命,我不介意脱去衣服。哪有人裹得严严实实动手术的道理。但他的出针很准,我也就省下了如何主动开口的斟酌。这样折腾了一天,我的血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