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楼在小楼里等着越云初自己回来,悬月高挂,烛火摇曳,他独身坐在窗前,忽然明白,原来等待是这么一件寂寞而又难熬的事情。

越云初,就是一直这样等着自己么?

远处响起笛声,不知是哪方仙士在思念故人。

罗小楼等得倦了,他这五日来不眠不休地赶路,消耗颇大,便靠着窗台睡了过去。

后来,把他弄醒的,是那落在脸上的,细细绵绵的亲吻。

他睁眼坐起,却先看见了手边的一枝白梅。梅花清冷高洁,越云初在山涧里看了一晚的雪梅,脑子里心心念念的却都是眼前这人。

“云生就是你。”罗小楼生怕他又要走,只将那扣在自己腰上的双手紧紧握住,往后微微仰着,低声说道:“越云初就是云生,不同的是,越云初喜欢的是罗小楼,而云生眼里只有他那个无情的师傅……”

“云生也好,越云初也罢。”越云初落在他发丝上的吻细碎而小心,他的喉间溢出压抑的呓语:“我只要你,只要是你……”

身后那抱着自己的力气大得想要揉碎自己,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隔着衣服紧紧地拥抱彼此。

帷幔之间,那似如白玉的手将男子身上的仙衣一层一层解下。外衣、夹衣,剩下那雪白的亵衣……

他跪在床上,和站着他交颈而吻,由浅到深,双手隔着那薄薄的布料抚摸着彼此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