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活得如此不堪、卑微、痛苦,何不一死了之。
那孩子昂首,颤抖著,无力地任身上的汉子玩弄著。
爹……
他唤著。
爹……爹……
却被那大厅中刺耳的狂笑声掩盖。
我闭目。
你不该,不该唤我爹。
你不配…你不配……
你只是一个下贱的棋子。
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一个,随手可弃的棋子。
除却这些,你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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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您这些年是郁结在心,这几日,想来是过於操劳。”那年迈的医者淡然道。毕竟,还是从小便服侍著我长大的,我对他,比之别人,更为宽容。
“唉……”他叹气,随即道:“少主子虽然还小,但族长还别过於纵容,那孩子,过於骄纵了些。”静默良久,他突地道:“族长还记得否……”
“说来,这事儿,也有八年之久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他只瞧著外头,那棵苍天大树,缓缓道:“族长,去瞧瞧罢。瞧上一眼也好。”
“那孩子就在那树下面。”
我徐徐抬眸。
“老夫明白,老夫擅自将那孩子的尸首从乱葬岗带了回来,自要受罚。只是……”
“那孩子…老夫虽没瞧上几次,到底…还是个可怜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