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汀大人。”艾维斯摩尔呆愣地接著道。他依旧不太习惯男人陡然回头注视著他的目光,尽管他很清楚他的大人不可能瞧见他。
老公爵的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男人的嘴角有些刮痕。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看起来狼狈可笑,这个词仿佛永远不可能应用在他的身上。他从来不会和他的父亲争吵,良好的修养从来不会允许他这麽做。
但是,此刻,塞勒斯汀对著眼前冰冷的空气低声道:“不要进来。”
在青年反应过来之前,他砰地带上门。
“……”
艾维斯摩尔呆站著,直到一个拿著托盘的女仆进入视线。他拐了个弯挡住女仆的去路,但是她就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完全没瞧见他地穿越过他的身躯,并且对此毫无感觉。
艾维斯摩尔默默地回头,他看见女仆敲了敲门,然後走进卧房。
“他发现了?”青年喃喃自语:“没有人能瞧见我……这不可能,也许是我听错了,或者出了一点问题……?”
艾维斯摩尔在走廊静来回踱步了一阵子,接著在听见声响的时候,迅速地回过脑袋。
那涨红著脸的女仆还来不及拉好她的裙子,就跌跌撞撞地从卧房里徒步跑出,在她越过身边的时候,艾维斯摩尔清楚地瞧见那微坦露的圆润胸 脯上,有著无法言喻的暧昧痕迹。
没有什麽事能比这一样更能让这活了近半世纪的老小子短暂地丧失理智。
艾维斯摩尔铁青著脸穿过了门,他浑然忘了自己什麽也没法干,而且毫无立场。但是在他踏进房门的时候,眼前的画面使他暂时遗忘那一些。
银发男人半卧在那张凌乱的床上,他的手边是翻倒的酒杯,柔软的银色发丝垂落著,他的手背掩住了双眼,但是这无法掩盖他的烦躁和失落。青年时期的塞勒斯汀柏金,也曾经感到茫然、无助,或是愤恨。
『我远没有你所想的完美,艾维斯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