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片刻之后重新抬起眼,他声音嘶哑地说:“我失态了。”
“但是我必须说完它。”青年的目光冰冷:“作为唯一的见证者,我必须说完它。”
“快乐的时光一直都很短暂,那是因为我们认为它永远不够长久。”
“从他睁开眼,过了半年之后,圣诞节前夕,这对我们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节庆,在那时候,我们扮演着人类的角色。那时候我们才刚换了一批新的仆人,你知道的,不管我们再怎么小心,人类总是对一些与他们不太相同的东西非常敏感……而且,我希望他依赖我一个人,我不太想要我们之间受到任何打扰。所以,在他和他们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之前,必须更换一批新人。”
“艾维斯摩尔感到不太快乐,他容易对人产生感情,我的意思是,对人类。所以,我带他出去走走……这是唯一能让他快乐的方法,因为我很少这么做。我说过,可以的话,我愿意像我的父亲那样做,把他藏匿起来。但是这不会是聪明的做法。”
“那天,我带他去听了歌剧,《清教徒》,他很喜欢。”他看着前方,失神地说:“要是造物主真的存在,那么祂在这个夜晚,终于开始实施对我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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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个男人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是不太雅观的事情。不过这对知道柏金先生的人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他们都知道,这位来自巴黎的富有绅士十分溺爱他的兄弟——他们都拥有黑发,而且年龄相仿,这不难看出来。而柏金先生那容貌俊美的兄弟确实需要关心,因为他的心智就如同十几岁的少年,不过并不糟糕,反而使他显得和善。
“可怜的柏金先生,他被他的亲人连累了,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没有女伴的缘故。”有些贵夫人会惋惜地说,但是她们的丈夫会指责她们:“柏金先生是个善人,他守护他的兄弟,尽到亲人的责任,应该受到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