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的黑发男孩儿。”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摸着我的黑发。
我想告诉她我没什么,但是我始终没有开口。
也许是四天、不,已经一个星期了。
公爵没有和我说话——不,他有,但是很少。他还是会轻轻地叫我艾维斯摩尔,还是会摸摸我的脑袋。但是他不抱着我了,也没有在晚上的时候和我一起躺在床上。他很久没有为我系领子了,他也不为我拉毯子。
艾维斯摩尔,早安。
我想念这句话。
“你看起来没有一点精神,艾维斯摩尔。”老奥纳微笑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孩子。你最近很沉默,费伯伦说你变乖巧了。”
“那是因为我不弹他的大鼻子了。”我眨眨眼,“我明天会做的,帮我转过他,拜托。”
“噢,小淘气。”老奥纳拍拍我的脸。“但是你应该告诉我你怎么了,孩子。你不帮我浇花了么?你的玫瑰快枯了,你不是说要把它们送给公爵么?”
老奥纳的话就像一根刺。我难受地开口:“他不需要,老奥纳。他想要玛格丽特送他花。”
“你怎么会这么想?”老奥纳看起来有些惊讶。
“是这样的,老奥纳,应该是这样。”我靠着沙发的扶手,歪倒坐着:“一定是这样,老奥纳。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是这样没错。他一直和玛格丽特在一起,他不太需要我,真的。”
我的话令老奥纳笑了起来——果然,他们都觉得这没什么。我的话让他们取笑我,他们也许觉得我是个被抢了父亲的孩子。
父亲?噢,可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