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把黑乎乎的脚抬起来。费伯伦皱着眉头“噢”地退后两步,从玫瑰园回来的老奥纳走了过来,她还提着装满了玫瑰花瓣的篮子。
“艾维斯摩尔,这真糟糕。”老奥纳担忧地说,她叫着艾薇儿,让她抬盆水过来让我洗脚。
我把脚伸进热水盆里,烫脚地缩了缩。费伯伦在旁边催促说:“你要快点,小猴子,要是公爵起来了……”
上帝作证,费伯伦是个大嘴巴、烂舌头。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二楼的大门推开了。公爵穿戴齐整地走了出来,我仰头望着他……
我必须诚实地说,他是我见过最优雅的绅士。
公爵走下了阶梯,我想像先前那样站起来扑向他,不过我想老奥纳不希望干净漂亮的大厅里布满了我的黑脚印。
“阁下。”除了老奥纳之外,其他仆人都让开一条道,低下头做了简单的敬礼。
我还坐在沙发上,站起来之前,费伯伦已经凑到公爵身边滔滔不绝地说:“阁下,哦,公爵,您今天真早,难道是血味惊扰了您么,这真是……”
“大人,”老奥纳看向他,“并没有出什么坏事,小艾维斯摩尔把脚割伤了。”
我想要证实老奥纳的话,稍稍地抬起脚踝,“大人。”我对着他海蓝色的双眸,忽然有些心虚地说:“我的鞋掉了。”
塞勒斯汀公爵看了我一阵子,然后弯下腰,我下意识地张开手,让他把我从沙发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