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瞬即便温润一笑,仿佛方才的凉薄不过是我的错觉:“张袁作为徐府的大总管,自然是走不开,我这个药罐子也出不了京城,只能遣他人去瞧上一瞧。若不然,倒是能带你一同南下,看一看那儿的山水。”他叹了一声,“以前,我便常常羡慕大哥,能带兵巡游四海,就是二哥,也和父亲同去江南几回,只有我——”
徐栖鹤说到此处,声音低了下来道:“其实,我一直有些妒忌他们。”
我见他如此,犹不容握住他的手。徐栖鹤抬起眼,四目相接时,我便微笑,轻声宽慰他:“鹤郎这样子,我……也是喜欢的。”
徐栖鹤也跟着莞尔,接着就慢慢地凑了过来。
温存片刻,分开后,我垂着眸:“去床上罢。”
这十日一转眼就过去了。
我回到大房处,那里犹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下人正忙着整理我的物什,我举目四顾,觉着这里和我上一回离开前相比,好似没有一丁点变化,望过去,仍是一眼空寂。要说此间真有点什么不同,大抵便是又多了我这个大活人了。
我到院子里走动,如今正是初秋,凉爽了许多。这座小院落叶潇潇,那些花花草草却像是未有人来打理。我指住一个大房的下人问道此事,她躬下身犹豫地说:“这儿过去,都是少……洛氏来打理的,大少爷不许我们随便动。”
“原来如此,”我点头道,“那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