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雪镜风感到一丝异样,她蓦地抬眸,便看见月光下撒下重重阴暗处,一抹身影端坐在轮椅之上,双目幽深地望着她这方,静谥无声。
“兰……”
兰昀息滚动着轮椅,踏着落叶定在雪镜风面前,缓缓伸出手,道:“我们回去吧。”
雪镜风视线移到他那一双骨指分明的手,淡色如水的眸轻轻荡漾了一下,然后将手放了上去,道:“你怎么来了?”
“一个人在房间,坐立不安,便来接你了。”将她的手拉过,转动着轮椅前行着。
而雪镜风闻言,并没有出声。
而走出了客房一段距离,兰昀息突然停在了原地。
而雪镜风也早有所料地同时停下,她表情是一种让人摸不透的喜怒情绪。
“刚才他的话,我听到了。”兰昀息低垂下眼睫,淡淡道。
雪镜风走到他的身侧,望着前方在夜风之中摇摇摆摆的蒲公英,雪白的花絮摇曳就像雪霓国上京飘落的雪花一般。
“不需要记着,因为我在与你踏出那一刻便忘了。”雪镜风道。
“风儿,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个又毒又诱惑的罂粟花,谁碰到你,总是会因为你而编织一个美梦,但是在失去你后,却蓦然原来当初的梦已经成为一种毒,而且这种毒已深入骨髓,终身难以拔除。”兰昀息亦随着她望着前面的景像,两人影子交融在一起,显得那般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