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话莫名有些尴尬,雪镜风看着柔和晨光披散在清雅如歌静谥的静默侧影,突然道:“你会脱离覆龙组织吗?”
“为什么这么问?”清雅如歌侧眸看着雪镜风,微微一笑道:“风儿,如果我真的站在与你敌对的一方,你会杀了我吗?”
“会。”毫不迟疑,雪镜风道。
清雅如歌嘴上的弯度微滞,半晌他道:“既然如此,风儿便不用在意我究竟会不会脱离覆龙了,对我你可以有两个选择,而我对你,永远却只有一个单向选择。”
雪镜风闻言眼皮微动,在一片岑寂之后,她道:“身体好些了吗?”
清雅如歌颔首。
“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体内的子蛊被催发,不得控制伤了些肺腑,不碍事的。”
“子蛊发作了?”雪镜风眼中寒芒如云凝聚,沉声问道。
“风儿,已经好了。”清雅如歌不着痕迹地将手掩在被中,微笑道:“已经几日前的事情了,估计是师傅在试探我的形踪,并没有下狠手。”
突然,雪镜风一把抽出他刻意隐藏的手,掀开一看,上面布满黑色血管清晰可见,直冲他的心脉之处。
“这叫没有下狠手,估计下一次蛊毒发作,直冲你的心脉,子蛊便会啃噬你的心脏直达你的大脑,对不对?”雪镜风阴侧侧地质问道。
“风儿,我早就在二十几年前就应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只是为了报答师傅的恩惠,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点自已的意见,替师傅做着他吩咐的一切事情,现在我已经了无牵挂了。”清雅如歌收回了手,不忍看雪镜风为他的事情阴沉着一张脸,勉强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