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推开她埋进被子中的脸,却感觉那发丝竟比世上最滑软的丝绸还要舒服,一时之间竟舍不得入手,但雪镜风却感到异样,双睫微颤欲醒,五月一惊,赶紧收回手。翻身起来坐直。
雪镜风扬了扬双睫,朦胧的双眸转瞬便轻醒地看着五月,嘴角的笑容似也苏醒飞扬了起来:“五月,早。”
五月回头看了她一眼,支唔一句嗯,便披起衣衫起身,朝外面走去。
雪镜风回头,便见房中大多人数都出去劳作了,陈尚书倒是理财有方,觉得这数千人就这么靠朝庭救济,最终是治标不治本的,于是便安排他们每日都必须帮朝庭矿场帮忙,这样原来采矿的人便分配别的任务,当真缓了工部不少应急的缺。
掀开被子,雪镜风依旧穿着蓝衣,昨晚是和衣睡下。
她起身,亦朝门外走去,看见不少人排着队在领粥,只有她一个直挺挺地站着,便寻思着入乡随俗地上前排队。
显然她真的很好“欺负”,至少一些后来的人想都没想直接插进她的前面,更多人见此亦有样学样,于是排了许久,雪镜风仍旧在最后一位。
眼看粥差不多见底了,雪镜风似无所觉站着,大神在在。
“让开!”突然一声吼声响起,雪镜风一抬眸便见五月不知从哪里来到她身边,一把推开一名男人,拉着她上前挤进他的位置。
其他的人见此,不满地嚷嚷道:“这不是插队吗,明明他在最后一位。”
眼见连士兵也惊动了,五月蹙起眉,喝了声:“这是我的位置,我让给她,你们凭什么说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