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来不及回答,也无法回答,已经被他拉着进去。脚步有点儿僵硬,跟木偶似的,仿佛被人牵着线,想干嘛就干嘛,连挣扎都忘记了。

明亮的宫灯,幽暗的宫灯。

隔墙照出花影来。

屋子很大,庭院深深,几进几出,夏日的爬山虎已经凋零,换上了冬日里四季生长的荆棘花,攀援着墙壁,茂盛地生长,手指甲般大小的花朵,星星点点,蔓延成长长的围墙。

此时才看得那么分明,新装修的房间,明亮,雅致,流苏,垂曼,处处透露出女性的气息,好像是什么小姐的闺房。而旁边的房间则是相反的,凝重,大气,干净,整齐,充满了踏实。

☆、妻多夫贱6

她的手一直被抓住,无法动弹,无法离开,也无法思考。

然后,一直被扯进去,傻傻地站在紫檀木的椅子旁,就是不肯坐下去。

他却径直地坐下去,神态轻松,悠闲,拍拍身边的椅子:“小魔头,站了这么久,腿不软么?”

她依旧呆呆地站着,微微咬着嘴唇。

紫檀木的桌子上,也放着一个大匣子。

“小魔头,打开看看。”

他伸手,拿了盒子,沉甸甸的,自己把它打开,拿出一把钥匙,放在眼前看一眼,然后,拉住她的手:“你再也用不着偷拿金子了,今后,要用什么,你就自己去府库里取了。”

钥匙塞在她的手里。她将嘴唇咬得更紧。

“这是府库的钥匙。是我们国家的钱库呢!负责这个职位的官员,我觉得他不太称职。所以,换一个。小魔头,我从不养懒汉,今后,你负责管理府库,一应大的钱粮开支,必须经过你的手,责任重大呢!当然,你要什么,你就拿什么。”

钥匙明晃晃的,水莲仿佛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什么大内总管,李莲英一般的角色。可是,这样的肥差,就像让一只老鼠守着粮仓。是不是很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