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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呆子,你真矫情!”他扬起下巴,斜开眼。

分明对他有意,却还偏生摆出这种不理不睬,欲擒故纵的把戏,简直不要太矫情!

虞子婴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对于神经病人思维广一事,她选择不吭一言。

见虞子婴不理他,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始使劲掐了一把手心,才将自己心底冒着泡泡的得意喜滋滋的情绪压下去,他故意刻薄着一张脸朝前疾走几步,一顿,再转过头。

一只手十分不耐烦地拽过虞子婴垂落在旁她的手,二话不说地牢牢地牵着,或许是怕她会挣扎抗拒,他还紧张地、小有心机地将手从她的指缝间插过,再反转紧扣住。

“呆子,怎么走得这么慢,我可是不会等你的!”

看那神态有多高傲便有多高傲,那语气要有多嫌弃有多嫌弃,就像是在埋怨她拖累了他的行程似的,但实则,若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声音结尾处稍微有一些紧张的轻颤。

可事实上,先前不思进取的人分明是他好吗!像这样翻脸不认人地倒打一耙,你的思想道德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虞子婴:“……”他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

“我能走……”

“别废话了,我们赶紧解决掉那个惹人厌的人妖,然后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始当机立断地打断了她的话。

虞子婴被他突然加速的奔跑拖得一个趔趄,黑雍藏袍飘了起来,她转过头看着始那张墨画般柔情似水的容颜此刻神彩飞扬,就像焕发了少年应该有的朝气跟轻狂,却又有一种非常干净,融融晕着一种冰雪融化的光芒,不知不觉,她收回了嘴中含着的声音。

终于牵到了她的手了,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软绵绵地,像山羊毛一样,软中如一截细腻的白玉,滑不溜秋,有时挺想加大一点力气,看是不是能够掐出水来,但却又不舍得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