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待对方都多少有一点“情绪”,但远远望去,穿着一身黑色暖意茸茸的裘长少女,小脸净白如玉,映着朝阳微红的光线,有一种少女天然纯美的含苞待放(误),她身那一身白衣男子,举止柔情,偶尔低头微笑时,含情脉脉(大误)两人衣衫走动间碰撞交叠,步履盈盈,光晕洒在衣上,衣裳映出花,人与衣相得益彰,白与黑相应成画。
当猀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他久久怔立的一幕。
心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猀华所粗浅认知的惰皇,是一个很孤僻的人,这个孤僻落在皇身上,算不得上是一个贬义词,因为他除非在一些重要场合会现身,一般他都是神踪无匿,鬼谲难测得可怕。
他身边亦不带一人,无论男跟女,当然这一次他能跟在惰皇御前伺候,是因为这是在“办公”,需要一个人鞍前马后地替他打杂。
皇性子孤僻的同时他亦很孤傲,比传闻中的高岭之花更难侍候。
因为至少高岭之花会接受别人的奉承与赞美,而他……无论软的硬的,一律拒绝。
他的世界没有别人。
这种人,想靠近他,很难。
想被他靠近,亦很难。
刺猬的刺防备拒绝的不可仅是别人,亦包括自己。
可现在,那道他一直默默思慕的黑色身影却可以离得他这么久。
那个距离一直是惰皇划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私密绝对范围。
她就这样自然地,放松地,像待寻常人一样地陪在他身侧。